第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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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
岳一城之前就說過學院非常重視周默的加入, 果不其然，趙校長身邊的助理在開學前的一個星期就開始瘋狂轟炸周默，給他介紹學院裏的研究, 還有可以挑選的導師。
周默還仔細問了一下這些導師手底下都有哪些學生, 沒想到助理倒是卡殼了一下, 然後非常機械地給周默報了一下情況。
周默聽完差點兩眼一黑, 學院真的是認真在做研究生建設嗎？
學院一共有二十位老師, 但是實際上只有五位老師在帶研究生, 而且每個老師也就帶一個。
而且這些所謂的研究生, 其實也並沒有在做任何的學術研究，只是為了留在學校，更好地聽從組織調配。
準確來說，其實就是個幌子。
周默見到韓甲人的時候, 更是覺得如此。
這名叫做韓甲人的老師，胡子拉喳，帶著一副十分厚重的眼鏡, 上面似乎還蒙著一層厚重的灰塵。
總而言之，周默覺得這人應當是看不到自己的，但是即使對方頭也不擡, 還是十分精準地判斷出了他的身份：“貢品？”
周默詫異：“我不是已經把這個信息屏蔽了嗎？”
韓甲人不慌不忙地擡起自己的右手，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地貼了很多的符紙, 若是在剛剛恢覆記憶時候的那種狀態，周默怕是認不得這些符紙，但是現在不一樣了，他已然學習了快兩個月的時間, 還跟著岳一城實踐過，當下就看出了韓甲人手上的這些符紙能夠增強靈氣感知。
也就是說, 當有了這些符紙加持之後，他能夠更好地感知周圍靈力的變化，同時把這樣的屏蔽都撕開。
但是……
周默有些無奈道：“有必要貼這麽多嗎？”
一旁的岳一城大聲提醒道：“韓老師見不鬼的，但是畫符能力還可以，所以就靠著這些符紙見鬼咯。”
周默：“……”有人拼盡全力不想要見鬼，有人窮極一生學識想要見一見，這就是世界的參差嗎。
韓甲人毫不避諱：“真是令人羨慕的貢品。”
“韓老師在向你表達他的喜愛，”趙院長解釋道，又看向韓老師，“韓老師，這是新來的學生周默，畫符能力非常強，又是貢品，我想著你們或許會互相需要且喜歡，所以想要撮合你倆成為合作師生。”
雖然趙院長的介紹聽起來怪怪的，但是也算是言簡意賅地互相介紹了一下。
韓甲人似乎對周默也很感興趣：“你畫符能力也不錯。”
是肯定句，並不是疑問句。
雖然看不見鬼，但是這位韓老師的敏感程度十分驚人，而且在對話間，周默也已經大致觀察了一下對方亂糟糟的桌面。
怎麽說呢……這位韓老師，和他完全不是一類人，甚至是相反的兩種人類。
比如周默受不了自己的辦公區域甚至是生活區域如此雜亂，任何東西都要分門別類地擺放一遍，原主的住處在岳一城看來，其實並沒有亂到哪裏去，但是周默還是花了整整一個星期，按照自己的習慣重新分類了一遍，讓岳一城大開眼界：人類的分類能力竟然能夠精準到這種程度。
再然後是對方的飲食習慣，周默瞥了一眼對方桌面上各種類型的巧克力，有未開包裝的，已經吃剩下包裝紙的，還有……咬了一半的。
實在是有點不敢恭維。
饒是如此，他還是覺得這位韓老師十分有趣，而且在進來之前，岳一城和他說過了，這位韓老師對棚戶區的問題似乎也很感興趣，曾經似乎還做過那邊的研究，但是失敗了。
也正是因為出於對棚戶區的熟悉，韓甲人似乎能夠做點棚戶區的生意，比如在t幫助裏面做水電維修之類的，大概也能夠幫助周默解決裝修的問題，周默很心動。
寒暄完了之後，周默和岳一城送別了趙院長，這才把辦公室的大門關上了。
韓老師對於多收了一個學生似乎沒有太大的觸動，再加上眼鏡片確實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麽。
周默建議道：“老師，要不你……摘一下眼鏡，我完全認不出你是誰。”
韓甲人倒是很好說話，聞言把眼鏡摘了下來，露出了兩只圓圓的杏眼，像是天上璀璨的星星，如此一來，他下巴上的胡子看起裏好似也幹凈了許多。
周默楞了一下，下意識地誇道：“老師還挺帥的。”
韓甲人倒是也不謙虛，聞言也肯定道：“你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，但是沒有辦法，我近視太嚴重了。”
周默湊過去，趁他把眼鏡戴上之前看了一眼眼鏡片上貼著的小小的符紙，是明目的符紙，看來這位韓老師對符咒確實還挺感興趣的，寧願戴著看不到的鏡片，靠著符紙來明目視物，也不知道是什麽操作。
“我這裏有幾個研究課題，都是關於古符咒的，只是我的一點猜測，有空的話可以一起研究。”
周默把東西接了過來，發現資料雖然不多，但是整理得很詳細，和他的桌面完全是兩種境界。
資料確實很濃縮且有趣，周默覺得做生意的間隙做一做研究也是很有趣的，之前還有很多關於符咒的書籍也都沒有看完，正好到時候一邊看一邊做研究。
“韓老師，我有件事情想要咨詢你，”周默把資料放在一邊，“我最近想要搬到棚戶區，不過沒有人敢接那裏的裝修單子，岳一城說你有辦法。”
聽到棚戶區的時候，周默感覺他那一對蒙著灰塵的眼鏡都亮了幾分，講話的語氣也帶了幾分感情：“棚戶區？你要住進棚戶區？你不是貢品嗎？就算是有寶物護身，還是危險的吧。”
周默道：“還有岳一城，他說自己是天煞孤星，就算是住進了棚戶區，妖魔鬼怪也是不敢近身的，到時候房子外面再貼一些符咒，我相信還是安全的。”
韓老師扶了扶眼鏡：“有意思。”
周默又問：“所以……老師，你有辦法嗎？”
“辦法自然是有的，你初步設計方案和預算嗎？”韓老師一邊說著，一邊打開了手機上的計算器。
周默沒有及時地找到裝修團隊，東想一點西想一點，倒是將方案一點點都做出來了，要買什麽材質的裝修材料，大概市場價格是多少錢，這對他來說，本就是他專業的事情，所以很快也給出了精細的預算。
韓老師看了一遍，似乎很滿意，但是還乘上了一定的倍數：“棚戶區不比別的地方，要加錢。”
周默看了一眼計算器上的數字，著實加了不少，但是韓老師做的是無人問津的生意，多要一點價格倒是也不算黑心，周默當即便同意了。
韓老師道：“明日開始？”
周默詫異道：“明日開學，不用上課？”
韓老師提醒他：“你的課表我已經拿到了，你要到下周一才有課，學校離棚戶區的距離也是十分舒適的通勤時間。”
周默好笑道：“老師，你不用上課嗎？”
韓老師擺了擺手：“不用，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韓老師和他敲定了各種細節，但是並沒有和他明說到底是什麽團隊，靠不靠譜，韓甲人卻拍胸脯地說道：“當然靠譜，明天見。”
第二天在棚戶區的那間雙層小洋房面前，周默看到韓甲人帶著幾位明顯是港市大學學生的人物，還是有點詫異：“這是……”
岳一城也楞住了：“你們什麽時候給韓老師打零工的。”
其中一位學生揉了揉鼻子：“之前出任務的時候需要隱藏，不小心學了點技能，後來發現能派上用場，和韓老師合計一下，估計可以來這裏掙一些外快。”
岳一城看向另外一位學生：“你不是富二代嗎？你祖上三輩都是賣風水宅的，你卻這個錢？”
那人嘿嘿笑了一下：“缺錢倒是不缺錢，就是這個地方經常能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，我挺感興趣的。”
周默算是知道了，這些學生大抵和韓甲人是一個類型的，也難怪會湊到一起了。
周默付了錢，見自己的乙方是韓甲人，雖然看起來有點不著調，但是從他的研究選題和資料收集來看，應該還是個精益求精的人，應該還挺靠譜，所以他也沒有怎麽過問，後面課程多了起來，他就暫時回學校上課了。
他們這個專業的課程很少，而且和所謂的本科生是一起上課的，雖然分了好幾個年紀，不過統共加起來也就二三十個學生，很少像是他這樣的什麽都不知道，靠著歪打正著的運氣入了這一行，所以大家見到他的時候還挺新奇的，紛紛都要來加他微信，知道他在棚戶區租了一套房子之後，更是好奇他後面還做什麽。
每每這個時候，周默都是諱莫如深地笑道：“可能開個飯店吧，我做飯還不錯，到時候大家來光顧哦。”
若是和普通人說歡迎光顧棚戶區，別人可能會用一種看鬼的眼神去看周默，不過和這些異能者說，大家還是十分興致勃勃的，還揚言裝修好了可要請大家去暖居哦。
岳一城在旁邊看的一個頭兩個大：“沒想到大家對棚戶區都這麽感興趣啊？”
周默笑道：“那是你低估了這個地方的商業價值。”
周默雖然很少過問韓甲人裝修進度，不過對方還是一個比較負責人的乙方，每天都會給他返一張照片，肉眼可見這幾人的施工效率都還不錯，而且照片有時候還拍到其他正在工作的同學，大家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情緒。
岳一城在旁邊也看到了，兩手抱在胸前，想了想，說道：“可能，做裝修比抓鬼有意思多了，而且……很治愈。”
半個月不到的時間，周默租用的小洋樓就徹底換了一層皮。
周默上下看了看，十分滿意：“不錯，下個星期就可以搬進來了。”
韓甲人在邊上問他：“我看你二樓其實有四個房間，你和岳一城一人住一個，一個用來當書房，還有一個是空著的。”
周默“嗯”了一聲：“可以空著做客房，暫時還想不到可以用作其他的用處。”
韓甲人推了推眼鏡，試探道：“能租給我嗎？”
周默聞言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：“韓老師，你對棚戶區感興趣？“
韓甲人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：“之前竟然沒有想到這麽好的方法，是我狹隘了。”
周默想了想，說道：“你可以直接搬過來，我不收你租金，不過我後面要開店，可能需要你的幫助。”
“開店？”韓甲人的語氣之中又帶了一絲興奮，“之前有聽學校的學生說過，有同學好像想要在棚戶區做生意，看來這個人就是你。”
周默說道：“是有個初步想法，今晚打算讓大家試試看，老師要加入嗎？”
韓甲人沒有正面回答，但是周默和岳一城回去的時候，他還是跟了過去。
周默還通知了樂小梅，對方倒是來得很快，周默回到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她坐在樓下沙發快睡著了。
“你總算是回來了，我都快要餓暈了，”樂小梅靠在白澤雪絨的皮毛上，虛弱無力地說道，“我要吃甜美小蛋糕！”
岳一城誇張道：“你該不會一天都沒有吃飯吧！”
樂小梅虛弱地點了點頭：“要來吃周默做的飯，我為什麽還要吃外面平平無奇的食物！”
岳一城捏了捏下巴，說道：“好像是這麽個道理。”
周默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，但是烹飪還是需要一點時間，他擔心樂小梅餓死在自己家家裏，最終還是用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，先給她做了份蔥油拌面。
樂小梅吃的喜上眉梢：“也太香了吧！”
周默好笑道：“這只是一碗平平無奇的蔥油拌面。”
樂小梅一邊嚼著，一邊說道：“但是好吃不是嗎！”
韓甲人一開始還以為樂小梅有點太誇張了，但是一個小時之後，看到桌子上琳瑯滿目的食物之後，他才著實驚掉了下巴：“真的還……蠻好吃的。”
周默指了指桌面上那一排不僅長的好看還好吃的小蛋糕：“我就打算賣這個，之前只是想想，現在有更加成熟的方案了，想聽聽看你們的意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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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默還仔細問了一下這些導師手底下都有哪些學生, 沒想到助理倒是卡殼了一下, 然後非常機械地給周默報了一下情況。
周默聽完差點兩眼一黑, 學院真的是認真在做研究生建設嗎？
學院一共有二十位老師, 但是實際上只有五位老師在帶研究生, 而且每個老師也就帶一個。
而且這些所謂的研究生, 其實也並沒有在做任何的學術研究，只是為了留在學校，更好地聽從組織調配。
準確來說，其實就是個幌子。
周默見到韓甲人的時候, 更是覺得如此。
這名叫做韓甲人的老師，胡子拉喳，帶著一副十分厚重的眼鏡, 上面似乎還蒙著一層厚重的灰塵。
總而言之，周默覺得這人應當是看不到自己的，但是即使對方頭也不擡, 還是十分精準地判斷出了他的身份：“貢品？”
周默詫異：“我不是已經把這個信息屏蔽了嗎？”
韓甲人不慌不忙地擡起自己的右手，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地貼了很多的符紙, 若是在剛剛恢覆記憶時候的那種狀態，周默怕是認不得這些符紙，但是現在不一樣了，他已然學習了快兩個月的時間, 還跟著岳一城實踐過，當下就看出了韓甲人手上的這些符紙能夠增強靈氣感知。
也就是說, 當有了這些符紙加持之後，他能夠更好地感知周圍靈力的變化，同時把這樣的屏蔽都撕開。
但是……
周默有些無奈道：“有必要貼這麽多嗎？”
一旁的岳一城大聲提醒道：“韓老師見不鬼的，但是畫符能力還可以，所以就靠著這些符紙見鬼咯。”
周默：“……”有人拼盡全力不想要見鬼，有人窮極一生學識想要見一見，這就是世界的參差嗎。
韓甲人毫不避諱：“真是令人羨慕的貢品。”
“韓老師在向你表達他的喜愛，”趙院長解釋道，又看向韓老師，“韓老師，這是新來的學生周默，畫符能力非常強，又是貢品，我想著你們或許會互相需要且喜歡，所以想要撮合你倆成為合作師生。”
雖然趙院長的介紹聽起來怪怪的，但是也算是言簡意賅地互相介紹了一下。
韓甲人似乎對周默也很感興趣：“你畫符能力也不錯。”
是肯定句，並不是疑問句。
雖然看不見鬼，但是這位韓老師的敏感程度十分驚人，而且在對話間，周默也已經大致觀察了一下對方亂糟糟的桌面。
怎麽說呢……這位韓老師，和他完全不是一類人，甚至是相反的兩種人類。
比如周默受不了自己的辦公區域甚至是生活區域如此雜亂，任何東西都要分門別類地擺放一遍，原主的住處在岳一城看來，其實並沒有亂到哪裏去，但是周默還是花了整整一個星期，按照自己的習慣重新分類了一遍，讓岳一城大開眼界：人類的分類能力竟然能夠精準到這種程度。
再然後是對方的飲食習慣，周默瞥了一眼對方桌面上各種類型的巧克力，有未開包裝的，已經吃剩下包裝紙的，還有……咬了一半的。
實在是有點不敢恭維。
饒是如此，他還是覺得這位韓老師十分有趣，而且在進來之前，岳一城和他說過了，這位韓老師對棚戶區的問題似乎也很感興趣，曾經似乎還做過那邊的研究，但是失敗了。
也正是因為出於對棚戶區的熟悉，韓甲人似乎能夠做點棚戶區的生意，比如在t幫助裏面做水電維修之類的，大概也能夠幫助周默解決裝修的問題，周默很心動。
寒暄完了之後，周默和岳一城送別了趙院長，這才把辦公室的大門關上了。
韓老師對於多收了一個學生似乎沒有太大的觸動，再加上眼鏡片確實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麽。
周默建議道：“老師，要不你……摘一下眼鏡，我完全認不出你是誰。”
韓甲人倒是很好說話，聞言把眼鏡摘了下來，露出了兩只圓圓的杏眼，像是天上璀璨的星星，如此一來，他下巴上的胡子看起裏好似也幹凈了許多。
周默楞了一下，下意識地誇道：“老師還挺帥的。”
韓甲人倒是也不謙虛，聞言也肯定道：“你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，但是沒有辦法，我近視太嚴重了。”
周默湊過去，趁他把眼鏡戴上之前看了一眼眼鏡片上貼著的小小的符紙，是明目的符紙，看來這位韓老師對符咒確實還挺感興趣的，寧願戴著看不到的鏡片，靠著符紙來明目視物，也不知道是什麽操作。
“我這裏有幾個研究課題，都是關於古符咒的，只是我的一點猜測，有空的話可以一起研究。”
周默把東西接了過來，發現資料雖然不多，但是整理得很詳細，和他的桌面完全是兩種境界。
資料確實很濃縮且有趣，周默覺得做生意的間隙做一做研究也是很有趣的，之前還有很多關於符咒的書籍也都沒有看完，正好到時候一邊看一邊做研究。
“韓老師，我有件事情想要咨詢你，”周默把資料放在一邊，“我最近想要搬到棚戶區，不過沒有人敢接那裏的裝修單子，岳一城說你有辦法。”
聽到棚戶區的時候，周默感覺他那一對蒙著灰塵的眼鏡都亮了幾分，講話的語氣也帶了幾分感情：“棚戶區？你要住進棚戶區？你不是貢品嗎？就算是有寶物護身，還是危險的吧。”
周默道：“還有岳一城，他說自己是天煞孤星，就算是住進了棚戶區，妖魔鬼怪也是不敢近身的，到時候房子外面再貼一些符咒，我相信還是安全的。”
韓老師扶了扶眼鏡：“有意思。”
周默又問：“所以……老師，你有辦法嗎？”
“辦法自然是有的，你初步設計方案和預算嗎？”韓老師一邊說著，一邊打開了手機上的計算器。
周默沒有及時地找到裝修團隊，東想一點西想一點，倒是將方案一點點都做出來了，要買什麽材質的裝修材料，大概市場價格是多少錢，這對他來說，本就是他專業的事情，所以很快也給出了精細的預算。
韓老師看了一遍，似乎很滿意，但是還乘上了一定的倍數：“棚戶區不比別的地方，要加錢。”
周默看了一眼計算器上的數字，著實加了不少，但是韓老師做的是無人問津的生意，多要一點價格倒是也不算黑心，周默當即便同意了。
韓老師道：“明日開始？”
周默詫異道：“明日開學，不用上課？”
韓老師提醒他：“你的課表我已經拿到了，你要到下周一才有課，學校離棚戶區的距離也是十分舒適的通勤時間。”
周默好笑道：“老師，你不用上課嗎？”
韓老師擺了擺手：“不用，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韓老師和他敲定了各種細節，但是並沒有和他明說到底是什麽團隊，靠不靠譜，韓甲人卻拍胸脯地說道：“當然靠譜，明天見。”
第二天在棚戶區的那間雙層小洋房面前，周默看到韓甲人帶著幾位明顯是港市大學學生的人物，還是有點詫異：“這是……”
岳一城也楞住了：“你們什麽時候給韓老師打零工的。”
其中一位學生揉了揉鼻子：“之前出任務的時候需要隱藏，不小心學了點技能，後來發現能派上用場，和韓老師合計一下，估計可以來這裏掙一些外快。”
岳一城看向另外一位學生：“你不是富二代嗎？你祖上三輩都是賣風水宅的，你卻這個錢？”
那人嘿嘿笑了一下：“缺錢倒是不缺錢，就是這個地方經常能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，我挺感興趣的。”
周默算是知道了，這些學生大抵和韓甲人是一個類型的，也難怪會湊到一起了。
周默付了錢，見自己的乙方是韓甲人，雖然看起來有點不著調，但是從他的研究選題和資料收集來看，應該還是個精益求精的人，應該還挺靠譜，所以他也沒有怎麽過問，後面課程多了起來，他就暫時回學校上課了。
他們這個專業的課程很少，而且和所謂的本科生是一起上課的，雖然分了好幾個年紀，不過統共加起來也就二三十個學生，很少像是他這樣的什麽都不知道，靠著歪打正著的運氣入了這一行，所以大家見到他的時候還挺新奇的，紛紛都要來加他微信，知道他在棚戶區租了一套房子之後，更是好奇他後面還做什麽。
每每這個時候，周默都是諱莫如深地笑道：“可能開個飯店吧，我做飯還不錯，到時候大家來光顧哦。”
若是和普通人說歡迎光顧棚戶區，別人可能會用一種看鬼的眼神去看周默，不過和這些異能者說，大家還是十分興致勃勃的，還揚言裝修好了可要請大家去暖居哦。
岳一城在旁邊看的一個頭兩個大：“沒想到大家對棚戶區都這麽感興趣啊？”
周默笑道：“那是你低估了這個地方的商業價值。”
周默雖然很少過問韓甲人裝修進度，不過對方還是一個比較負責人的乙方，每天都會給他返一張照片，肉眼可見這幾人的施工效率都還不錯，而且照片有時候還拍到其他正在工作的同學，大家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情緒。
岳一城在旁邊也看到了，兩手抱在胸前，想了想，說道：“可能，做裝修比抓鬼有意思多了，而且……很治愈。”
半個月不到的時間，周默租用的小洋樓就徹底換了一層皮。
周默上下看了看，十分滿意：“不錯，下個星期就可以搬進來了。”
韓甲人在邊上問他：“我看你二樓其實有四個房間，你和岳一城一人住一個，一個用來當書房，還有一個是空著的。”
周默“嗯”了一聲：“可以空著做客房，暫時還想不到可以用作其他的用處。”
韓甲人推了推眼鏡，試探道：“能租給我嗎？”
周默聞言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：“韓老師，你對棚戶區感興趣？“
韓甲人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：“之前竟然沒有想到這麽好的方法，是我狹隘了。”
周默想了想，說道：“你可以直接搬過來，我不收你租金，不過我後面要開店，可能需要你的幫助。”
“開店？”韓甲人的語氣之中又帶了一絲興奮，“之前有聽學校的學生說過，有同學好像想要在棚戶區做生意，看來這個人就是你。”
周默說道：“是有個初步想法，今晚打算讓大家試試看，老師要加入嗎？”
韓甲人沒有正面回答，但是周默和岳一城回去的時候，他還是跟了過去。
周默還通知了樂小梅，對方倒是來得很快，周默回到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她坐在樓下沙發快睡著了。
“你總算是回來了，我都快要餓暈了，”樂小梅靠在白澤雪絨的皮毛上，虛弱無力地說道，“我要吃甜美小蛋糕！”
岳一城誇張道：“你該不會一天都沒有吃飯吧！”
樂小梅虛弱地點了點頭：“要來吃周默做的飯，我為什麽還要吃外面平平無奇的食物！”
岳一城捏了捏下巴，說道：“好像是這麽個道理。”
周默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，但是烹飪還是需要一點時間，他擔心樂小梅餓死在自己家家裏，最終還是用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，先給她做了份蔥油拌面。
樂小梅吃的喜上眉梢：“也太香了吧！”
周默好笑道：“這只是一碗平平無奇的蔥油拌面。”
樂小梅一邊嚼著，一邊說道：“但是好吃不是嗎！”
韓甲人一開始還以為樂小梅有點太誇張了，但是一個小時之後，看到桌子上琳瑯滿目的食物之後，他才著實驚掉了下巴：“真的還……蠻好吃的。”
周默指了指桌面上那一排不僅長的好看還好吃的小蛋糕：“我就打算賣這個，之前只是想想，現在有更加成熟的方案了，想聽聽看你們的意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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